第三章 嘴上功夫-《天机勿语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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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边打主意一边躲闪,脚下一绊,踩到一根镐把,我足尖一勾,将它踢了起来,腾身而起,在半空中握住,不等落地便向流氓头目砸去。那头目也有两下子功夫,抡着镐把举火烧天,把我这一棒磕开,我顺势窜出去,趁小白脸不备,一棒子抽他脑袋上了。

    血“哗”地就流下来,小白脸翻翻眼睛,“哽”地一声,栽倒了。

    嘿嘿,秒杀!

    我怪吼一声,丢下镐把,把小白脸从地上提起来,他脑袋上被凿了个洞,血“咕嘟咕嘟”往出冒……靠!这小子不是被我打死了吧?

    流氓头目真是凶悍,竟然一点也不害怕,只是稍微犹豫了几秒,就又抡着镐把冲上来。此时此刻,我也顾不得想太多了,伸手在小白脸伤口处抹了一把血,反掌擦在自己的脸上,回头怪吼一声,拖着小白脸就跑。

    刚才那一通折腾,都是在龙口中学大门前这一亩三分地,我当然不能拖着小白脸冲进学校里去。往来时的路上窜也不现实,那不等于告诉敌人,我是在镇上来的嘛!所以,我奔着左侧的一片疏林去了。

    众流氓也顾不得那帮老师了,跟在我屁股后面猛追。这正合我意!我就是要把他们引走,然后让孙威去救助那些老师们,当下抓着小白脸钻了林子。

    本来以为,以我地脚力,就算带着一个人,这帮流氓也拿我没辙的,谁知进了林子,才知道自己判断错误----这场雪实在太大了,镇上的路一天清扫好几次,积雪还有一尺多厚呢,这树林子里的雪可没有人清扫,我一钻进林子,松软的雪差不多没到大腿根!陷在里面。动一动都困难!草上飞地轻功等于被废,小白脸现在已经不是人质是累赘,相对于轻手利脚地流氓们来说,我一点优势都没有!(2007年3月初北方那场特大暴风雪。也是多年罕见的,有兴趣地可以搜一下关于当年那场雪地新闻)

    艰难地在雪里奔得了百八十米。流氓们已经追到我身后了。流氓头目一镐把劈向我后脑勺,我低头躲过,旁边又是两条镐把飞来,我扬两捧雪砸在他们的脸上。然后拖着小白脸往横里走。没走出几步。听得风声不对,急忙往前一趴,一只棒子在我头顶掠过,差点将包头地围巾打飞了。

    我这一趴,虽然躲过了当头一棒,可是雪地松软,整个人一下子陷了进去,满嘴满鼻被塞得都是雪,一口气没喘上来。差点憋死,匆忙往边上一滚,抱住一个流氓的大腿把他拧躺在地,然后借力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抖抖身上的雪,一看小白脸已经被他们抢回去了。我这个气就别提了----虽然不知死活的小白脸对我没什么大用。可是被他们救回去,我就是不爽。眼看又是乱棍飞来。我双手抱住身边一根树,横着把自己抡了出去,踹飞一个,腰杆用力,在另一棵树上借力上窜,搭住顶上一根横枝,左手二指掰断一根树杈,居高临下向底下地人乱抽。这一招虽然攻击力不高,但针叶乱胡噜却足以把下面人地怒火撩拨到点顶。

    流氓们气急败坏地举着镐把往上乱捅,我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,逮着机会就打,逮不着机会就把树上的雪捏雪球砸,好几次树枝经不住我的体重,从树上掉下来,好在地上雪厚,也摔不疼,一轱辘站起来,在流氓们追过来的时候,又上树了。

    就这么一边打一边引他们走,后来这帮流氓也死心了,再也不追,站在树下破口大骂。什么娘了爹了生殖器的那都是没水平的,有几个擅长干嘴仗的居然还唱着骂,骂词丰富、花样繁多,一张嘴叭叭的,那叫一个溜!

    靠!都说咱北京爷们嘴贫,老俞我虽然不是贫中极品,咋也能混个贫嘴五段啥的,可是要比真刀真枪地骂人,还真骂不过这几个东北流氓!从他们嘴里吐出来的词,简直是匪夷所思,平平淡淡的几个字,经他们这么一组合,就是极恶毒粗鄙的骂人言词,要不是骂的对象是本人,简直都要被他们气乐了!靠!真他妈地开眼!我总算知道,中国最丰富形象地语言绝对不在书本里,而在芸芸众生们那条三寸不烂的小舌头上!

    我坐在树杈上,被他们骂得眼前发黑,血压升高,抱着树喘粗气!过去有诸葛亮骂死王朗,今天我要再不还嘴,不但给咱北京爷们丢脸,而且非给这帮流氓骂死不可!抱着树杈,我运了运气,准备舌战流氓----咱正版京骂,也是中国一绝,小时候我们胡同有个二大妈就是高手,她可以从早晨骂到晚上一句都不带重复地,怎么阴损恶心怎么来,而且保证不带脏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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