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后来的后来,国际搜救队在爆炸现场找到的残肢碎块中,有一截血肉模糊的小腿,经过dna比对,确认来自江聿琛。 最后,苏沅兮成了唯一活下来的幸存者,是她的任性让自己逃过一劫。 可她宁愿不要这种侥幸,宁愿当年她也像大家一样,永远留在边境那片苍凉的土地上。 这样她就不会带着内疚和悔恨,以及斩不断的噩梦负重前行。 天边的太阳慢慢升到了正空,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倾洒下来,明晃晃地落在墓碑上。 接下来的很长时间,苏沅兮始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,喃喃自语地说了很多。 这一年发生的事,无论大小,她都带着分享般的语气,一点点诉说出来。 正如从前,他们坐在边境的星空下,共同畅聊和憧憬着未来。 她会好好生活下去的,带着他的希望,一起前行。 苏沅兮缓缓从地上起身,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,凝视着墓碑,唇角露出了一丝笑意,“师兄,明年见。” …… 沿着小路返回山脚的途中,苏沅兮与一个黑衣男人擦肩而过,她余光瞥见,对方的手里抱着一束白菊。 祭拜故人是常有的事,但男人一身严实的黑色立领大衣,着实与京城六月的天气格格不入。 鬼使神差的,苏沅兮回头看了一眼,这一看,她当即定在了原地。 黑衣男人前去祭拜的,是江聿琛的墓碑,不仅如此,他还把白菊放到了供台旁,弯下腰深深鞠了一躬。 若有旁人看到,当真会以为是情深至切的一幕。 苏沅兮面无表情地盯着男人,见他鞠躬完,没有停留地离去,她抬手拦住了对方,“你是谁?” 男人脚步一顿。 隔着墨镜,他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,但苏沅兮分明感觉到,他正审视般地打量自己。 苏沅兮指了下墓碑的方向,冷淡地问道,“你跟他是什么关系?” “故人。”男人回答得言简意赅,嗓音很是粗粝。 故人?这座衣冠冢是苏沅兮立的,从没有第二个人知道,况且江聿琛是外籍华裔,自小父母双亡,在福利院长大。 哪来的什么故人。 男人并不打算多言,说完就径自朝着山脚走去,他的步伐很快,似乎想马上离开这里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