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它可以掌控你的身体,但掌控不了你的心。”-《丹霄万里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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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谢朝泠抬眼,黑眸冷冷瞅他:“殿下这样到底有何意思?”

    谢朝渊脸上的巴掌印还未消,看着委实狼狈,谢朝泠只后悔刚才没多扇他两巴掌,他早想揍这小畜生一顿了。

    无声对视片刻,谢朝渊靠近,将人轻轻抱住,缓了声音:“别生气了。”

    谢朝泠想将他推开,被谢朝渊一只手禁锢怀中,力气不敌这小畜生,完全挣不开:“放手。”

    谢朝渊埋首在他肩颈处,闭了闭眼,又一次说:“琳琅,别生气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若是还不高兴,我认打认罚,这样可以吗?”谢朝渊近似在哀求他。

    谢朝泠深吸气,算了……

    事已至此,他就算真将这个混账捅死也于事无补,只会先气死了自己。

    “你先松手,你手上伤口还没包扎好,你这手还想不想要?”谢朝泠忍耐下气怒,勉强平静说。

    谢朝渊慢慢松开手,谢朝泠稍稍往后坐了些,实在不想搭理他,拉起他受伤的那只手,继续上药。

    两道刀口,并排在一起,皮开肉绽,依旧在渗着血水,实在刺目得很。

    “殿下这样被人瞧见了,一准要叫人以为是我行刺的殿下,谁能想到是殿下自己犯病,自己划出来的口子。”

    谢朝泠言语间的讥诮毫不掩饰。

    谢朝渊平静道:“他们不敢议论,谁要是敢,本王先剪了他舌头。”

    谢朝泠将更多的挖苦之言生生咽下,他何必对牛弹琴。

    上药包扎完,谢朝泠赤着脚下地,去将还扔在地上沾了血的短刀捡起,刀尖上正滚着血珠,谢朝泠低头看了一阵,伸手去碰,一阵刺痛袭来,他的手指尖上多出道小口子,也渗出血来。

    谢朝渊自后拥住他,拉起他手,手指送入唇间。温热唇瓣包裹住指腹,慢慢吮去上头血丝。

    谢朝泠回头去看,谢朝渊眉目低垂、神情专注,呼吸就在他脸侧,小心翼翼帮他吮吸伤口,直到那处止血才松开。

    谢朝泠原本睡眼惺忪,方才这么一顿闹通,瞌睡早全跑了,此刻被谢朝渊拥在怀中,指尖被他叼在唇舌间,另一种难以忽视的身体燥热却又升了起来,尤其心口处,又热又痒,叫他呼吸不由急促。

    谢朝泠暗道不妙,这小畜生说的蛊竟是真的。

    谢朝渊的气息贴得更近:“琳琅?”

    谢朝泠哑声问他:“那个蛊,还有什么作用?”

    谢朝渊低声笑:“琳琅感觉出了?还能增添些情趣。”

    谢朝泠磨牙:“原来这才是殿下的目的吗?”

    “嗯,也算吧,”谢朝渊并不否认,“喜欢吗?”

    谢朝泠回身将人抱住,不耐道:“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?快点。”

    双双倒进床褥中,谢朝泠一手扯下床帐,仰头抱住谢朝渊脖子,闭起眼胡乱急切的吻在他脸上四处逡巡,再吻上他脖颈,吮咬那不断上下滑动的喉结。

    谢朝渊一下一下轻抚他背后长发。

    在这种时候,他俩总是默契十足,尤其今夜,蛊虫作祟,谢朝泠比之前更加主动热情。

    烛台上的灯火烧得劈啪作响,将其他细碎声响掩埋。

    最情动时谢朝泠额头滑下热汗,红潮满面,如覆胭脂。他被谢朝渊抱起身,双手捧住谢朝渊的脸,一再地亲吻他。

    谢朝渊闭上眼,倏忽一笑。

    “你笑什么?”谢朝泠的唇滑过他鼻尖,哑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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