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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以血气，病疫，毒瘴，憎怨这些东西为食。”

    “虫族和我们的大战总是在交界处爆发。”

    “那里可以说是整个世界最大的埋骨地，在那深渊下的尸身累积起来铺在地面上，可能高达数百丈。”

    “殷念。”母树目光严肃，“你曾看见过白娘娘领地想要培养出来的那些活死人吧？”

    “和那个的原理有些像。”

    “底下的怪物没有自己的意识，大多是一些摔下去的人没有死透，但是却因为憎怨凝结，魔化堕落成了终日在谷底徘徊的怪物。”

    “那里的怪物有些是来自我们领地的，也有虫族领地的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们从不靠近那边。”

    因为你挥剑杀掉的怪物，很有可能就是你曾经的战友，家人，朋友。

    “我原以为这是混沌藤给我的……”殷念看着自己掌心的印记喃喃。

    可母树却一口否定了，“不会是混沌藤，如果是它，一定会遗留下气息，我没有在这个印记上感觉到任何气息。”

    “可确实是有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不是人！”母树一口就打断了她，她的眼睛很平静，像是掀不起一点波澜的潭水，“殷念，那是怪物。”

    “至少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活人了。”

    殷念沉默了下来。

    她看着自己手心的钥匙，“如果我想知道这钥匙到底是做什么用的，是不是必须去一趟诞生地？”

    “是，但是……”

    不等母树说。

    殷念就已经开口了，“但是我不会去的，至少现在不会。”

    她看着那些守在外面等着她一句话，就可以将自己最后的全部奉献出来的灵兽前辈们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现在的时间很珍贵。”

    南卉争取的时间。

    母树争取的时间。

    芽芽争取的时间。

    合在一起，变成了她变强的时间，如此珍贵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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